“别寻死了,留下吧,当个寄托。”
这是韦绍兰从日本军营逃出后不久,婆婆的苦口婆心。
11月11日,原二战时期日军“慰安妇”制度受害幸存者李美金去世,至此纪录片《二十二》中幸存的慰安妇老人**去世。
而那个**个出镜纪录片,并直言生下日本人孩子,几度向日本政府控诉的韦绍兰终是再次进入大众眼线。
在阅读此文之前,麻烦您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
被抓日本军营
《一个慰安妇生下的日本孩子》这便是大众与韦绍兰相见的**次。
“炮楼里的女人”“日本鬼子的孩子”太多的羞辱言语在韦绍兰与儿子罗善学周围响起,但老人已经看淡了,只是希望儿子罗善学的后半生能够安稳的活下去。
那是1944年,日本军队大肆在广西地带进行侵略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面对日军的侵袭,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便是韦绍兰的日常。
此时的韦绍兰也不过是个二十四岁的姑娘,但为了养活背上的女儿,自己和丈夫分工担起了养活小家的责任。
这天的韦绍兰背着女儿上山砍柴,不料却遇上了日本军。
日本军的烧杀抢掠强抢民女,韦绍兰一直清楚,但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纵然努力逃跑也终是被日军强掳去。
不管韦绍兰如何求饶希望日军放过他们母女,但迎来的只是日军更加**的对待,韦绍兰母女被带进了日本军营,关押进了小黑屋。
韦绍兰努力平静的安慰着身后的女儿,到处的黑暗向韦绍兰母女袭来。那是韦绍兰最暗无天日的日子。
只要韦绍兰有所反抗便用女儿作威胁,没有办法的韦绍兰选择妥协。
三个月的折磨,从身体到心灵韦绍兰几度崩溃,白天为日军洗衣,夜晚被日军蹂躏,那是韦绍兰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悲惨记忆。
终是有一天趁着日军出营的日子,韦绍兰找到了出逃的机会。
她一个劲的跑,不敢回头只是一直跑,摸爬滚打了几日,韦绍兰终是回到了家中。几个月的时间不回家,韦绍兰再次见到丈夫嚎啕大哭。
消失几个月的韦绍兰,丈夫又是如何不知晓这韦绍兰去了哪里。
面对韦绍兰的遭遇,丈夫只有冷冰冰的一句:你还知道回家?
村里的风言风语使得韦绍兰成为热议的对象,甚至小孩子路过都要啐上一口“炮楼里的女人。”
旁人的指点韦绍兰早有心理准备,但终是在发现自己怀孕那一刻,韦绍兰崩溃了。
那三个月的日子是韦绍兰最不愿意回忆的日子,被日军蹂躏,暗无天日,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发现怀上了日军的孩子。
韦绍兰崩溃了,这比村里人说闲话更令其崩溃。旁人的鄙夷终是令韦绍兰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
一个慰安妇生下的日本孩子
“我想自杀。”
自杀的念头充斥韦绍兰整个大脑,几度寻死,而实际上,在发现自己怀孕之前,韦绍兰便因为女儿的离世悲痛不已,如今自己又怀上了日本人的孩子,韦绍兰丝毫没有想要生存的念头。
为了防止韦绍兰自杀,韦绍兰的婆家与娘家人来回看管韦绍兰,生怕其做出轻生的行为。
韦绍兰整日以泪洗面,**终是在婆婆的一句话下,韦绍兰决定将孩子生下来。
“别寻死了,生下孩子吧,留个寄托。”
此时婆婆的话并非是站在婆婆的角度对儿媳韦绍兰讲出这番话,而是一个女人的后半生。孩子是无辜的,韦绍兰女儿已经离开人世,如今这十里八街又对韦绍兰嗤之以鼻,如若是老了,韦绍兰连个最起码的依靠都没有。
留个寄托便是婆婆希望韦绍兰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。
听过婆婆的话,韦绍兰生下了这个和日军的孩子,罗善学。
然而终是神态间夹杂着日军的模样使得罗善学自**受到同龄孩子的欺负,说起日本鬼子的孩子,扬言其就是个日本鬼子。
自罗善学上学起,打骂便从未停止,所以上到小学五年级时,罗善学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上学。
韦绍兰在生下罗善学之后,和丈夫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。但纵使夫家不在乎韦绍兰的过往,但伴随着罗善学逐渐长大,这流言蜚语仍旧是没停过。
后来的儿子更是嫌弃母亲是慰安妇,哥哥是日本人的后代,而选择离家,家中也便剩下了韦绍兰和罗善学。
两人就这样相依为命,外界的风风雨雨,韦绍兰听了一辈子,也便看淡了。
因为罗善学是日军后代的缘故,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罗善学,这家中仍旧是两人一屋的生活。
即使后来电影《三十二》的导演郭柯找到韦绍兰,韦绍兰的心境也依然是随风但淡然的平静。
实际上韦绍兰与罗善学的故事在2012年便因为一篇《一个慰安妇生下的日本孩子》而受到关注,也是其后来受到郭柯导演邀请出演纪录片《三十二》的原因。
韦绍兰将自己在日本人军营遭受到的一切,以及如今经历的种种在《三十二》中进行讲述,老人已经两鬓斑白,与其说谈起那段经历老人很平静,不如说是已经麻木了。
而《三十二》便是登记在册慰安妇的幸存人数。
直到后来韦绍兰参与了《二十二》,更加详细记录了韦绍兰与罗善学的晚年生活。
韦绍兰是勇敢的,她是**个参与有关慰安妇纪录片的女子,也是**个直言生下日军孩子的女子。
2010年12月5日,韦绍兰便与罗善学一起作为**的**受害者代表出席在东京举行的“女性**战犯法庭”十周年纪念大会上,揭开自己的伤疤,讨伐侵略**的日军。
年迈的韦绍兰一辈子都在渴望日本政府能够为当年的恶行道歉,并且向日本政府递交了“要求日本政府道歉赔偿的请愿书”。
然而直到2019年5月5日,韦绍兰离世,日本政府依旧对此置若罔闻。